吴 亮

诚如作者所言：Nothing is simple about nature. 而事实上，在一个复杂的、动态的、非线性的世界中，又有多少会是简单的线性关系，是可以不言自明的客观存在，自然也一样。新物种的进入，或者与其它物种和谐共处，或者对其它物种构成危害。以前我们把这归于insect enemies的缺失，今天我们更倾向于认为是由于soil microbes的缺失。为了保护鱼类，我们限制捕捞，然而海鸟却因此而减少。这就是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现实，它从来就没有可以轻易直观，可以简单处理。对自然也一样，它也仅是这个复杂网络的一部分，它并不会因为是为自然就更加顺理成章地值得关注。 　　我们应该勇敢地承认：我们所提倡的保护环境、关爱自然，不是从自然出发的，而是从人本身出发的，从人的生存、利益、信仰甚至虚荣出发的。人类诞生之前，其它生物同样以自己的方式作用于自然，同时也为自然所影响。人类诞生之后，情况也没有改变，只是在这个生物的范围里包括了人类。人类选择（或者无法选择）了自己作用于自然的方式，同时也因此为自然所影响、所制约。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一直存在，人类之前或者人类之后。如若有不同，或者我们可以假设人类是理性的，是可以自制的，具有更大主观能动性。当然，我们依然不知道，相对于其它生物，人类是否更适宜生存，或者说“适者生存”是否就是这个世界存续的方式。 　　Nothing is simple。但既然我们面临这个问题，就不能以其复杂性而推托。我们知道， For every problem, there is always a solution, which is so quick, so appealing, and so wrong.但我们还将去寻求，寻求一个解决方案，无所谓复杂抑或简单。人类的环境问题，就是人类自己的问题，不是从其它生物的角度思考的，不是出源于自然的主动需求，虽然与其它生物，与自然息息相关。但是，真正的解决之道在于我们如何组织和运作社会事务。因为，正如我们所知道一样，目前人类所生产的食物早就足够喂饱世界上的每个人，但世界上同样有人饱受饥荒之苦。 　　我们知道，nature does not behave in a simple, linear fashion。但我们同样知道，除非我们了解问题形成和延续的原因，否则我们将无法解决问题，而且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因此，我们会一直致力于探寻变量之间的关系，了解其因果机制，从而进行解释或预测。在一个越来越压抑和觉醒的时代，我们不断地希望逃避现实的问题，而转向与个人利益相关的事物。所以，自然能成为问题本身就是人类觉悟提高的结果，但同时还须时刻谨记这是一个社会问题。无论简单，无论复杂，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是行为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