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环境学院 张菲菲

我对生态系统的敬畏，最早源于一篇关于羊和狼的故事。大致上是讲，为了保护某一种羊的数量，科学家捕杀了该地区里的狼，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得不又重新“放狼归山”。因为当羊群不再受到被捕食的威胁之后，在其种群的数量迅速增加的同时，羊群也因为太安逸造成退化，同时群内不断发生强壮公羊争斗事件。几年间，种群已经濒临灭绝。可见，在大自然的生态系统中，人为的拿掉哪一个环节都是不行的，都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严重后果。 　　早些年，我们曾经认为人类已经战胜了自然，并从自然界没有节制的获取资源，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对自然生态系统的了解才刚刚开始。在读了Nothing simple about nature之后，我对这个结论的理解更加深刻。在自然界中，是没有开始和结束的，每一个物种都可能是其他物种存在的原因或者结果，所有的物种都是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的，他们共同形成了这个不断循环的自然生态系统。 　　就拿植物入侵种来说，这是人类自以为是传播物种的结果，到目前为止科学研究表明它也是导致全世界生物多样性减少的罪魁祸首。之前，我们无论是在讨论还是在对其进行控制，所考虑的基本上只有其植物、动物或者昆虫的天敌，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土壤有机物也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甚至是绝对的制约或者控制作用。也许不久之后，还会有更令人惊奇的发现。 　　在动物界，各个物种之间的联系则更加的复杂，仅仅食物链和食物网就可以将整个生物界联系在一起。我想，当初欧盟在制定那个减少捕鱼政策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个保护鱼群的法规竟然会导致贼欧去攻击其他海鸟，甚至成为了很多海鸟种群潜在的威胁。人类在文明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地改变着这之间的关系，干扰自然系统的运作，逐渐成为整个生态系统食物网的最顶层。但是，这也意味着人类将自己放到了最为危险的境地。 　　现在我们已经明白，自然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线性发展的系统，人类的任何一种干扰都可能带来无法预知的结果。自然生态系统根本也永远不会按照人类的意愿去运转，人类文明发展到现在，生态系统很可能已经成为一根将断未断的线，任何一个看似无碍的举动都会导致一系列连锁事件的发生，甚至是整个系统的崩溃。之前我们不了解，可以说不知者不怪，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个现状，就必须开始考虑我们的每一个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这个后果也许我们根本无法预知，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不得不为此而更加谨慎。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系统的开始在哪里，更不知道结束在何处。